什么?”

镇守使点头道:“大将军劳苦功高,在北境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回来歇一歇了。”

对于那位大将军,镇守使没有任何的私心,同殿为臣,他对这位大将军只有敬重。大梁皇帝转过身来,看了镇守使一眼,摇了摇头道:“他无非求一个死在自己家乡的想法,朕再不忍心也无法拒绝他。”

顿了顿,大梁皇帝轻声道:“北境那边也不是一片太平,你去做大将军,军中的事情朕知道你压得下那些将军们,但你此去北境,还有一件事很重要,那些个死在城头的士卒,死后的抚恤有没有发到手中,活着的时候,每月的例银是否足额,这些你都要查清楚,朕从来不否认北境边军为国做过些什么,可这些年朝中半数税赋都放在了北境,这么多钱,这帮人动心思很正常,但正常不意味着朕就允许,查出来,有一个是一个,都要杀。”

大梁皇帝说得不是别的,是杀。

当初从北境回来,一路南下,悬岭郡的刺杀也好,那位守将韦风私通方外修士也好,对于大梁皇帝来说,从来不是什么大事,他觉得最大的事情,也是最不可忍受的,便是那些官员贪污那些士卒的抚恤的事情,所以悬岭郡之后波及了整个州府,无数官员遭殃,都是大梁皇帝的怒火。

“朕赐你先斩后奏之权,这些硕鼠,查明即可杀,无需提前上报朕。”

镇守使肃穆道:“臣领旨。”

大梁皇帝这才点点头,然后揉了揉眉心。

每日操心这些军国大事,的确比修行更让人觉得疲倦。

只是这个天下是他的,这无数子民也是他的子民,他不管也不行。

镇守使沉默片刻,还是开口问道:“陛下,臣离开神都之后,这镇守使一职?”

“你有合适的人选?”大梁皇帝随口一问。

镇守使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若是不看境界,左卫指挥使宋敛或许能担任此职,只是他如今只是彼岸境,恐怕很难服众,若是要以境界来说,其实天御院院长……”

镇守使没有说完,镇守使一脉和天御院也是对头,其实万万没有让天御院院长来担任镇守使的道理,只是此刻大梁朝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。

大梁皇帝摇头道:“别的不说,宋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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